昔时惜时

已弃

随便写写

苍爹×道姑 日常向
听着歌突然冒出来的脑洞,歌名《将卿》
没啥特别的,超级日常的感觉,但是我还蛮吃这种的
没有文笔,只想记一下这个情节
纯属自娱自乐
以下正文:

坐在扬州再来镇的茶馆二楼,紫霞又喝了一杯茶。
都这个时辰了,估计今年是也不会来了。
已近冬至时节,但江南却还是春天的样子,绵绵的细雨不停地下,只是冷了许多。
轻饮一口,茶已无香。

“小二,茶又凉了。”
“这……这位客官,你已经在这儿喝了一下午的茶了,还就这一壶,泡了喝,喝了泡,茶早就无味了。要我说,这大冷天的虽然不下雪,但是也喝点小酒不是?那才舒服啊。”
“不必了,换一壶茶。”
小二叹了一口气,还是拿着茶壶走了。
她已经在这儿坐了三天了,过了今日她就直接回华山。可就算他不回来,信也应该到了啊。

“紫霞姑娘!”楼下突然有人喊她。
她立马起身就要下楼:“小二,热酒。”
“欸!”
“不必了,我这就要前往长歌门,继续代人捎家书,怕是无暇闲坐了。”小伙子翻身下马,将被水沾湿、有些皱皱巴巴的信交给她,然后抖了抖身上的蓑衣,水珠接连落下,蓑衣下的玄甲也泛着暗光。
紫霞接过信,却并不急着拆开:“多谢你了,这酒还是带着路上喝吧,江南的冬天虽不落雪,但仍是阴冷潮湿,喝些酒还能暖一暖。”说完招来小二,让小二把热好的酒用酒囊装好了。
看着那人终于收下酒囊离开,紫霞这才牵出自己的马,辞别店家。

回到华山的时候,天已渐黑了。
回到屋中,先大概清扫了屋子,这才坐下,点起一盏灯。
怀中的信已经变得温热,紫霞拆开信,就着明灭的烛光,一字一句的看。

“燕云的大雪已经落了好几晚了,连着我备好的纸都被冻碎了,要够着火堆才能化去一些冰,可是冰一化,纸就要被烧了,这是我剩的最后一张纸了。”
想象着那个人为了给纸化冰反而把纸烧了手忙脚乱的样子,紫霞突然笑出了声。

“那就简单一点吧,今年我还是不能回去。其实也本无大事,只是就差一点,狼牙就能被我们围剿了,所以决定今年也暂不回家了,来年我一定回来陪你,等彻底把狼牙赶出去,我每年都偷偷跑去纯阳找你!”
“对了,送给你的剑用的还趁手吗?被我救了一命的那个商队少爷说一定要给我铸一把剑,可我不会使剑,我就让他给你铸了一把。听军里会剑的人说,要时刻擦剑,你可别忘记了啊。”
还是洋洋洒洒的大段书信,好像能看见那个傻大个站在自己面前板着脸絮絮叨叨的样子。似是想起了什么,紫霞不由得又笑了笑。

信的后面似乎是因为纸张不够,于是只匆匆忙忙地写了一行:“很好,勿念。”
明知纸不够,还写这么多,当然会写不下了。
要是你在我面前就好了,那你肯定有说不完的话,哪还需要这样耗费笔墨。
军中生活不易,估计也就他会时刻都带着纸笔,帮人写信,给自己写信。
紫霞垂眼看着蜡烛又落下一滴蜡,听见了屋外雪花簌簌落地的声音。

要是你在我身边就好了。

紫霞把信收好,转身取出了剑匣,烛光映着锋寒剑身,就像那个人穿着玄甲在日光下转身看她的时候,耀眼夺目。
“这是什么?”
剑匣的侧边似乎是有些纹理,紫霞连忙取出长剑,将剑匣对着烛光查看。
“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”
紫霞突然就落下泪来。

如果你在我身边多好。
这几年她一直在四处游走。
枫华谷的血红枫叶纷纷落下,洛道的苍白纸币随凄风起,龙门的漫天黄沙盖去了一行行脚印,昆仑的冰雪比纯阳要烈的多,寇岛的海边落日是一大片的橘红,瞿塘峡的桥索确实让人有些心惊。
你看,你不在我身边,可我已经一个人去过这么多地方了。

要是你在我身边,天黑了就点起蜡烛,热好一壶热酒,你说什么我都认真听,说多久我都陪你。
只是......
走出屋外,华山终年的积雪又厚了几分。
华山的大雪,和燕云的大雪,是不是也有几分相似?

“欲与君相知,长命无绝衰。”
“真傻。”
“我再等你一年,若你再不回来......”

“我去找你就是了。”
大雪还在纷纷地下,紫霞紧了紧身上的长袍,笑着看向北方。

评论

热度(1)